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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随思辑:命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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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 发表于 2019-12-14 15:48: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个人即属于一辈人,一辈人也就是一代人。世世代代,既是不可分割的传递,又是相互责任相互义务的缘分。从大因果的高位审视三代人的转承启合,长者仁善厚道则有助于孩子们的人生坦顺,反之则会殃及池鱼。同理,低辈者若能智仁双修,则能匡扶门楣、德耀庭堂。世世代代无法隔断的人文叙事,哪是一个人的恣意妄为所能承担的呢?所以即使头顶三尺无神明,也要为长辈和子孙修一份人品、留一句口德。

  蒸蒸日上的时候,要有奔头;凋敝凌乱的时候,要有想头。人生之成在于远离情绪化,生命之贵在于自信力。不是这世界给予的多少,而是你给予这世界的价值。众生即世界,珍惜都是福,相害全是祸。人间与地狱,只差了一念。

  有时候我以为我在日照——眺目能看到,海浪追逐沙滩时的微笑,侧耳能听到,海风邀舞松枝时的歌谣。可是当我忙碌于街市和业态时,我脑海里只有文字、数字和名字,完全漠视了自然山水托起的尘世。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搜听着八十年代欢快的歌声,忆温着九十年代的舞步,忽然理解了广场舞大妈大爷们在寻找什么——青春之与他们,似一美梦即醒。那时的风,已经穿过岁月的边境。而日照的滩涂,不再空旷幽静,被塞满了建筑、铺满了道路,旧日光景恍然若失、难以形容。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功与过,长长海岸线上有铭记和心痛,一笔一划的历史,不篡真诚。

  海在滩涂波浪远,牧渔人家渐清闲。僧多粥少资源匮,出海几近空手还。莫道万顷碧波穷,只怪饕餮急繁衍。尘世轮回皆贪欲,不知节度过余年。纵使天地包容大,亦有极限难尽全。

  岁月流逝忆空慌,生路难留旧时光,竟是一首童谣传,惹起记念画神伤。

  时间其实过得很慢,但回忆时总是觉得经年已往,仿若瞬间。于是有人感叹时间好不经用,却每每把眼前晾晒成了空淡。时间既能给予也能夺去,只怕糊里糊涂,亦怕深思熟虑,半梦半醒的日子,难趋丰熟。飘零的季节,是渐深渐冷的冬天,法桐树的枝杈上,有诗一样的伤感,简约而不简单。夕阳西下,伫望者又在独品一抹清欢。

  有时候,做一个不争风气,疏于喧嚣的慵懒的人,就是谅解自我、不抵世道的最佳状态。弄潮儿的快感之下必有痛楚,荣光者的炫耀之下必有难处,盛名与巨富背后的负载唯有自谙,闲茶和闷酒不品不知。人世间的苦与乐,在于感念和体验,莫向光阴讨真理,心愿深处,潺潺流溪。

  仰天莫学古人叹,那时风云浑不知。酒醉茶醒眺远望,山水依旧梦非昔。

  那年大雪别奈何,寒风飘白熄心火,三生三世轮回后,再无缘由证因果。

  汉时边关,最具悲壮色彩,汉军在西域的英勇善战的故事不胜枚举。每一次听到名曲《英雄的黎明》,就不禁联想起那战火纷飞的汉代,无论西汉还是东汉,那是个男人挥洒血性的年代,《后汉书》列传中的每一位战将都可歌可泣。如果能穿越时空回到沙场,我想一次次瞻望汉军打扫战场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去家经年,他们是以什么信念,支撑了那长年累月的戍边杀敌的勇气和力量?建功立业?守护家园?我想更多的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唯一选择。人世间,没有选择才是决绝,汉代军人使命注定了他们的处境。时空嬗变,忽然想起了汉朝,炎汉红风,永不退却的中华血色也。

  风云再起儿别母,英雄前路尽浮屠,千年百代皆过客,唯有勇士胜世俗。

  茶淡茗酽品千年,庙堂乡野皆饮禅,清风明月休论价,一壶相逢可忘年。

  心根上就土气的人,往往偏爱追求所谓的“高大上”,审美意识也早已是崇“洋“媚“外”、完全西化。君不见,“欧洲小镇”、“巴黎小镇“、“西班牙风情街”……遍地开花;君不见,邯郸学步自找别扭、东施效颦自找尴尬的事,那真是丛出不穷。“黄狗黑尾巴”现象,比比皆是。所谓的创新业态,亦是生搬硬造、换汤不换药。猴子学人形,总是令人看不下去。用从前老木匠的话说:比照成不了匠人,基本功扎实才是王道。如果东不成西不就,还不如伏下身子,拿起老家什,把手头能干的活儿做细致了。

  天镶日月替昼夜,地拼山水衬短长,人藏心魂忖假真,风吹冷暖换炎凉。

  有心人,是褒义词。但需要澄清的是,这里说的心,是利他心、公德心、精细心和责任心,而不是自私的小心眼。

  它成了神仙,却失去了你的影踪,不在一个层面的觉知中,无法沟通不同的境界。天地之间没有“桥”,有“桥”你也看不见;心灵之间没有“路”,有路你也走不通。这世界无所谓大小高低,只有“眼前”的人、心中的念、命中的缘分。狗有狗道,猫有猫路,从此萧郎是路人。

  莫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岸上的尘世如还值得流连,又何必离身出远?虽然水波浩渺、风起浪高,明知前途未卜的泅渡,生死共邀,却为那梦中的巧妙,愿以所有的轮回汤赴火蹈。进退皆苦,只是不忍糊涂,来是为来,去也为去,甘心朽一身,放脱灵魂自如。

  尘俗人间最恰当的相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交往不成友善也不要搞成冤家。交一世不易,怨一生更难。处世为人,两条腿走路,一旁给他人,一边给自己,横着走累,晃着走险,顺着走省心省力还平安。有些道理人们未必都“懂”,因为基于自我的小私心而误读了世界和人世者并不罕见,故意装不懂、故意找别扭、故意损人害己的人,也许最终也没弄明白什么叫谅解——对自己的谅解、对世间的谅解。孤独与孤单的区别,亦然源出如此。

  人间原本是非地,相遇莫再结孽缘。南去北往各有路,你东我西有早晚。山高水低天注定,风急雨慢顺自然。可怜苍生赖施计,误卿害己梦不甜。

  从前风冷落雪慢,灯光静谧待归还,灶上热气蒸白馍,炊烟遥眺乡路远。

  你本是灵神一闪念,落悬世间照人寰。你开启的梦境,似未来似从前,谙者自谙,钝者自怨。读着夜的影子,忆往乡关,不经意间逝去的日子,身冷心暖,那些火色的期盼,已至永远。

  追根刨底,这世间没有好人;扒皮抽筋,这世界没有铁骨。三心二意的岁月,给心念一个支点,要比言之凿凿更值得去研探。苛刻的目光里,没有自愿。

  万里红尘,有希望就有绝望。“心灵鸡汤”也许能滋养一时强壮,但不止咳。绝望对某些因果,是必然遭遇境地,或是自我审判,或是自我放弃,或是生无可恋,或是走投无路。人世间总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总有跨不过去的门槛,人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绝望到来之前,挣扎一番。奈何桥畔未必都会释然,那所谓三生三世的纠缠,不过是一次次的不甘。看到日出的海岸看不到日落,清虚的疆界没有渲染。众生一世生程,除了选择还是选择,直至以绝望了结。

  不少人以为,自然界的动静有常,不过是物象规律,不过是五行滋态,知其一理则可把握一切。却不知,玄机以物象之形化,有多向的无尽波层,非人类已有常识所能辨述,无解是全部解的集合,就像人们认知中的时间和空间无穷大,其实是理论上的局限所致。所以,当下即所有即完全即极致,当下即最好。

  拔苗断源根,抽刀断水深。天道悖地理,风水逆光侵。万般皆凋敝,离散荒漠心。

  真正的自信就是敢于否定自己,而同时又袒露破绽。天有阴晴人有短板,此事古难全。赤裸裸的风中,惟有直白者留其名。莫道文章留千古,精神气魄才是最真迹。

  寒意笼罩夜色歧,阴霾低压梦未及,柔情智心恍惚间,似见游神过藩篱。

  浓雾重霾谋生路,前途懵懂未清楚。欲眺云天阻笼罩,世间不易莫言苦。

  迎着风,向前冲,暗夜前方是黎明。文武兼备,追随英雄,软硬兼施,延展文明。大国博弈,勿存侥幸。

  稳者,平常心是也。尘世众生,千年百代,从来稳心为上。一切稳,终归都是为了稳人心。自信从容不惧风雨,惶惶不安万事遭。

  静夜海风避霓虹,红尘绰绰谁独醒,闲心漫步听天籁,不随梦神忘俗景。

  娴静之美,是红尘际遇中最是难能的,所以画家比常人更幸运,因为他们能以画笔之巧妙,浮现梦想里的图景。这个纷扰的世界,能靠一己之力求达一种境界,不亦快哉?

  从一个具象的场景中,我们可以审视我们所谓的珍惜:其实,珍惜只是把一棵老树,能一直留在田野小路边,留在村口小河旁,长到它岁月的尽头,化为一代代人记忆中,不可磨灭的时光剪影。

  人非故,皆非故。心态换,世道变。所谓是:国破山河在,废墟草木深,若是文迹无,红尘断念根。岁月滥觞,终究留不下“当时”的繁盛,“后来”的斑斓亦是昙花。哲学为此追问终极,却问的毫无意义。

  为了好,也要慢慢来。就像事物开始趋向衰败一样,定然是个悠慢的过程。在压断脊梁、倾倒桥梁的那最后一丝力道抵达以前,太阳依旧如故,东升西落,民众依然还是吃喝拉撒。人类是否都是一个来处,很是难说,但可以确定的是,不管将来幸运延续的“精英“如何骄傲,一定还是有个同样的去处。大到国与国、族与族,小到团体和个人,没有笑到最后的例外。都说凡人苦难多,往深里说也不都无辜,驯服不争的人就像面团、泥巴,谁都可以捏一下,那人家为何不去捏吧捏吧呢?有人认为自戕的人很勇敢,其实那不是靠勇气作出的选择,而是自我内心的绝望使然——他们凭最后一点勇气作出的抗争,也只不过是果敢地杀了自己,不曾敢于去追究肇致自己绝望的来由。急吼吼就有破绽,惶惶然就有闪失,这其中的代价无法评估,而一旦出现了量的估价,质的无法挽回则已成定势。可是,还能慢得下来吗?

  一边勒着绳,一边催其跑;鞭驱快拉磨,从来不喂草。这个最简单却是古往今来尚无两全之法的矛盾如果不尽快作出两权相害取其轻的选择的话,时间之手绝不吝啬抹杀之能力。

  抱着鱼和熊掌兼得的侥幸,硬是把四不像当成可繁衍的载体,让骡子下小马驹,才是真正的白日做梦。有时候,执拗地不松开手,只能是无路可走。

  我有一壶酒,忆秋心上愁,又是云追月,不见君回头。汉时边关冷,唐城无思由,壶空人未醉,扶窗听风走。转眼千年去,伫岸望群鸥,红尘犹是我,婵娟共白首。

  不劝君戒酒,一世百年血性在,情炽心热逐风流。不劝君戒烟,红尘袅袅灵气飘,吞云吐雾不言愁。篱笆墙外,阡陌通透,自斟自饮是自由。万里云天,愿随夜昼,自福自享自罪受,灰飞烟灭再从头。

  雪季遇雪,似是梦尽头。仰天长啸,惊噤风口。天涯远,脚踩云头,我是独行侠,长笛背后。往事越千年,白发闪闪,尘缘未断弦未断,我歌我自传。举世有双,心念印染,雪季遇雪,好酒一壶邀梦谈。邀梦谈,剑舞虚境入晴晚,星光寒。

  人之性情,如自然万物。水做的女人,岩凿的汉子,如雪的温柔,似铁的心肠。幸好是,水能结冰,岩化成土,雪煮香茗,铁血丹心。只可惜,众生每每隐了本真、藏了诚挚、忘了恩情、褪了耿直,竟使男身女态,又逼女体成钢。道法自然之初衷,是为了刚柔相济,而不纵黑白无常。冬季盼雪,看山水白头,去芜蔽莠归空休。

  社会集群,诚立信,信则序。自纸钞作为物换等价凭证以来,国家信用籍此通达。而放眼世界,以纸币滥印为表征的国家信用透支现象已非罕见。拥挤的地球,人们渐失对天道地理的敬畏,歇斯底里的群体放纵愈发面目狰狞。在赤裸裸的贪心奢欲势不可挡的冲击下,良知如此脆弱,智者张口结舌。假如人类的本恶超过了界河,只有自偿因果。

  喋喋不休的文明冲突,其本质是不文明的劣根性。天地不仁,而众生皆苦。算来较去,无非高低,只论多少。看未来,可有乐观?只要核武在库,命运无解。

  越是年轻的国家,越是年轻城市,越是年轻的家庭,越是活得越自在。因为没有历史和传统负担,因为没有老旧和俗套的钳制,因为没有世故和人情的纠缠。所以说,年轻真好,可无惧无畏,可无拘无束,一切皆可从新开始。

  文化艺术与科学技术雷同之处,在于它们都是通过一定的手段或介质,完成了意会,替代繁琐,省略了琐碎,强调了主题。二者的极致之处,皆不可复制。刹那化变,才是文艺和科技魅力所在,它们本是人之灵性的两面一体,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费力不讨好地强行把它们分质两开。

  云在云上叠,梦与梦中走。天高陪地厚,浓茶续淡酒。莫嘲红颜少,君子剃光头。霸王别姬后,宋词忝哀愁。

  就喜欢你那副轻佻的模样,不经意间,就撕破了无数个楚楚伪装。装在套子里的腐骨,永远也反射不出澄亮的光芒。历史一次次捣碎了人类的面具,又一次次唤醒了堕落的灵长。可这是一个天造地设的境界啊,所以请允许无垠的岁月,载一程心甘情愿的彷徨。

  案头一盆草,寂然盛青苗。不争花色艳,只愿时光好。亘古长存梦,醒时春不老。几上一盆草,淡光长势好。菖蒲驱邪疫,水润滋青苗。本植扶桑土,中原亦逍遥。皆是凡尘客,寂然两不扰。

  古人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乍一听这话挺有道理,可站在智者的思想维度,它就漏出了破绽——宴席是一种载体、一个平台、一场际遇,为只为,那光芒四射的面容、那深邃眼眸的刹那,有了交汇与融洽。世间有一种注定,叫永不割舍的重逢,那是无数个巧妙达成的最是罕见的交集,也是三千大千世界无穷尽的奥妙和欢喜。因果相应,缘来是你,当是时世无常中决然不变的同框,如日月映辉、似乾坤照应,经年累月未曾褪色。人间有一句箴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而灵犀者无间,唯自信且深谙珍惜的灵长,方能以万年进化的执着,而走到一起。真诚之谊,深邃里是人文之义。义是利他、成全和体谅。这是天意的安排,是无法选择的喜欢、亲近和迁就。不要迟疑于有没有意义,因为没有意义的有和很有意义的无,都不真实,而影子与影子的陪随,才是真实的在一起。路长长,天涯海角,幸已相识。时间无法篡改的邂逅里,最是精致的故事。明天的明天,昼夜继续轮替,你多了一个记念,而我多了一个思忆。祝愿时光同在,灵肉不弃。华夏沃土,万年不移,众生都是为了美好而不惜勇气的赤子。仰望星空,往昔在心,未来可期。

  你善良,你勤快,你美丽,你帅气,你富有,你自律,你聪明,你朴实,但是如果你不善解人意,你还是可能遭人嫌弃。善解人意不是一种性格,而是一种能力。具有善解人意的能力,需要洞察人心,需要体察世俗,需要宽瞻世界,需要领悟自然。否则就是一厢情愿。

  恻隐心只是良心的缘起头绪之一,而不是良心的唯一起端,有的动物也有恻隐心。良心是经智识、分辨、判断、抉择的因源,它高于动物性的本能反应。良心是俗世为人的高级情感,因而并非人人皆有。顽强的良心从来不与理性妥协,而它的力量是支撑第五季人类衍延的前置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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